小牛“回春”，曾经华为天才李一男有望逆风翻盘？

8月11日，小牛电动发布了2025年Q2财报，财报计算截至2025年6月30日。据显示，公司实现营收12.557亿元，同比增长33.5%，毛利率为20.1%，净利润为人民币590万元，成功扭亏为盈。2025年上半年营收为19.38亿元，较上年同期的14.45亿元增长34.1%；毛利为3.71亿元，上年同期为2.55亿元。

熬了近三年，小牛电动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扭亏为盈的季度。自2022年第四季度开始，小牛电动由盈转亏。之后的2023年、2024年，始终没能扭转单季度亏损的态势。直至2025年第二季度，才终于结束了连续近3年的亏损局面。

李一男出道即巅峰？

聊起小牛电动车，不得不提起它的创始人李一男，有媒体说他一把好牌被打烂。还有媒体说他没有平台加持，个人能力一文不值！

图源：公众号截图

“一文不值”的形容太过夸张了，不论怎么说，李一男都是华为史上最年轻的副总，他1993年从华中理工大学毕业后加入华为，入职4年多便升任了副总裁，当时的他年仅27岁。更有传言，任正非极为赏识他，在公司甚至直接用 “干儿子” 称呼他，并把他当作接班人来培养，这也让李一男有了 “华为太子” 的称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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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得到任正非如此的认可，李一男绝不是“池中物”，1993年李一男研究生刚毕业就进入华为，帮助研发出2000门网用大型数字程控交换机设备C&C08机。同年9月，万门机型研发成功，推出后横扫中国电信市场，并帮助华为首次打入海外市场，一度销往全球五十多个国家，有些“出道即巅峰”的感觉。

据“新京报”报道，主管技术研发的三年里，他带领研发人员在程控交换机、传输、数据通信、无线通信等领域，先后开发出数十项具有世界先进水平和极高商业价值的产品。从1993年到2000年，7年间将华为的市场营收从4.1亿元狂增50倍，达到了200多亿元。

然而，天才似乎都有自己的偏执，在华为的这几年，李一男的极端表现非常突出，智商极高，情商极低。天才的命运也就此注定。从红极一时到走向衰落，转折就在“离家出走”。

2000年，为了解决老员工和机构庞大等问题，华为内部开始鼓励员工创业，员工可以拿手中股权兑换相应价值的产品，然而离职员工必须与华为签订一份协议，只能作为华为产品代理商，不能涉及产品研发。在这项政策的激励下，一批中高层选择离开华为。而让任正非意想不到的是，李一男成了其中一员。

“中国电子报”指出，因为华为开创时期的技术功臣郑宝用与李一男存在严重分歧，所以年轻气盛又极具个性的李一男决定离开华为。

另有，“闹达子”在《离开华为后，李一男怎么样了》一文中表示，任正非希望搞研发的去一线的市场部历练一下，可以更真实的感受到来自于生活的产品反馈，为将来担当大任做准备。但对于只懂技术的李一男来说，感受到的就是下放、打压，这也导致了他出走的坚决。

华为原财务高管对“第一财经日报”这样描述李一男：“小不点，灰头土脸一个。见了客户不知道说什么，而且对于员工脾气很大，动不动就喊要开除。”

也许是过于狂傲，又或许是有些难以化解的冲突，李一男终究是离开了华为。之后便迅速组建了港湾网络，并通过销售华为设备和自己的产品，在成立第一年就获得了约2亿元的收入。到了2003年，港湾的收入骤然翻了近3倍。不过接下来的操作，也彻底让李一男站到了华为的对立面。

“离家”的命运跌宕起伏

很快，李一男便不再满足只作为华为产品代理商，于是他的动作“越界”了。据悉，李一男一共下了4步棋：

1、挖走了华为大批研发的骨干；

2、收买华为市场人员，让这些人刻意避开港湾网络的目标客户；

3、窃取华为研究成果，利用华为内部研发人员，与港湾成立合资公司；

4、引入外资风投，比如美国的华平资本、新加坡的淡马锡投资，其中华平资本便斥资1.16亿美元入股港湾。

2004年开始，在一些产品的招投标中，港湾网络就成为了华为的直接竞争对手。当年华为便成立了“打港办”，凡在招投标中港湾网络出价的，华为会以更低的价格“抢单”。新公司自然和华为这样的庞然大物耗不起，港湾网络一度陷入被动。

作为华为的竞争对手，西门子很乐意看华为后门起火，于是便有意收购港湾网络，这下问题就不再是“家务事”了。华为为了保全核心技术，直发律师函称港湾网络多款产品侵犯华为的知识产权。在这场狙击战中，西门子最终放弃了收购，华为也于2006年收购了港湾网络的核心资产。

图源：公众人文内容截图

对于当时的情况，任正非曾这样描述：“2001至2002年华为处在内外交困、濒于崩溃的边缘。你们走的时候，华为是十分虚弱的，面临着很大的压力。包括内部许多人，仿效你们推动公司的分裂，偷盗技术及商业秘密。

在收购协议里，华为特意要求李一男回华为工作两年。于是，2006年9月11日，这位技术天才二次出任华为副总裁。不难看出，任正非对这个难得的技术人才有着良苦用心，但这依旧挡不住李一男出走的决心。

两年后，李一男选择了前往百度担任CTO一职，在这里，李一男依旧凭借过硬的实力获得了李彦宏的赏识，此刻的他成熟了不少。

一位通信界媒体人士对“第一财经”讲了李一男在百度期间的一个故事：“一次，百度内部出现了一个工作失误。全体员工收到了李一男的邮件，他将所有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，措辞诚挚，给人印象深刻。”

只不过，离开华为的李一男似乎开始了“居无定所”的旅程。2010年1月，李一男再次跳槽到无线讯奇12580任CEO。后又在2011年7月，以合伙人的身份，加盟金沙江创投，也正是这段经历为他人生中的重大转折埋下了隐患。

2015年6月3日，李一男在深圳宝安机场被警方带走，检方指控称李一男涉嫌内幕交易。据悉，他在金沙江创投任职期间，通过妹夫和母亲的股票交易账户，满仓武汉华中数控股份有限公司，成交额达1148万余元，实际获利508万。同期他还让妹妹购买了华中数控，成交金额499万余元，实际获利236万余元。”

最终李一男被判有期徒刑两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750万元。

天才的最后创业

就在李一男被捕前不久的2015年4月7日，45岁的他刚刚发微博公布了自己新的创业项目，智能电动车。凭借李一男的知名度，牛电科技拿到红杉资本、IDG资本和纪源资本共同投出的5000万美元投资。很可惜，小牛电动车的命运也很坎坷。

图源：微博截图

2015年6月1日，李一男作为创始人发布了小牛第一代的电动车，当时他声称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创业，然而这份事业才刚刚开始，他却锒铛入狱。

图源：淘宝截图

2016年1月，出身KKR私募股权基金的李彦加入了小牛电动担任COO以稳定局面。对于李一男缺席的问题，李彦曾表示，牛电科技的一切重大决策，李一男都会有合适且合法的方式来参与。

直到2017年12月，李一男刑满释放，次年3月他便辞去了牛电科技创始人、CEO等职务，仅保留牛电科技的股份。而扶大厦于倾倒的李彦也正式接任李一男，成为了小牛电动的CEO。

长久以来，两轮电动车行业是双寡头局面，雅迪、爱玛等传统企业占据绝大多数市场份额。不过，小牛的确可以说是在两轮电动车中独树一帜，开辟了智能赛道。

起初小牛的成绩也确实彪悍，成立仅4年就在纳斯达克上市，成为了国产两轮电动车的第三股。这被资本市场认可的速度，吊打两位“前辈”，要知道，雅迪等了20年才挂牌上市，爱玛也苦等了22年。

图源：小红书截图

就在小牛的巅峰期，突然宣布进军电动汽车行业。彼时，2021年底，小牛正式发布新能源品牌牛创新能源科技，并亮相了首款自游家NV车型。从如今的视角来看，这一步实在是“昏招”，最后自游家NV根本无法完成交付，不仅造车梦碎，期间的大额投入和战略重心转移，也导致了两轮车业务脱轨。元气大伤之下，小牛被后来者九号超越。

转年来到2022年的二季度，小牛的销量开始同比下滑。到第四季度开始，小牛电动由盈转亏。当然，其中也有锂电池等原材料价格持续上涨，产品被迫提价的原因。2022年提价后，当年销量同比下降近20%，净利润转为亏损。